陳慧嫻一路走來40年
我不算是陳慧嫻的Fans,雖然一直以來都有聽她的歌,某日在Youtube上看到她1986年在TVB頒獎典禮上Live演唱《跳舞街》後,十分欣賞,便開始找尋更多她在80年代的演出,愈看愈好奇,開始探索這三十多年來她是如何一路走過來的。
曙光初露期(1983-1985)
時間回到1983年,剛中學畢業的陳慧嫻由音樂製作人安格斯發掘入行,和黎芷珊、陳樂敏組成「少女雜誌」推出唱片。(黎芷珊現轉型為節目主持人,陳樂敏則早就退出演藝圈)。
原來陳慧嫻簽約安格斯的production house之前,DJ盧業媚曾代表唱片公司EMI找過陳慧嫻試音,而陳慧嫻本來是比較想加入EMI,畢竟EMI是跨國公司,可惜試音後一直沒有消息,那就順理成章加入了安格斯的公司。
第一首錄的歌就是《逝去的諾言》,由安格斯為其量身訂造。陳慧嫻就憑此曲被廣泛樂迷認識。
此曲也曾改編成日語版《千年戀人》,當年到日本宣傳時鬧出不少笑話。第一次唱live時因為太緊張,把死記硬背的日語歌詞全都忘了,亂唱一通,之後要補錄才能出街,但現場觀眾都看傻了眼。
1984年,第一張個人專輯《故事的感覺》推出,唱片銷量已勢如破竹,直逼當時的樂壇大姐大梅艷芳。
主打歌《玻璃窗的愛》也是由安格斯一手包辦曲詞編,陳慧嫻以紮實的唱功流露少女情懷,當年才18歲,成熟一點都唱不出歌詞的味道,現在已很難再有同類型作品了。
1985年,推出同名專輯《陳慧嫻》,主打歌《花店》使陳慧嫻的鄰家女孩形象更深入民心。
如日中天期(1986-1989)
1986年,陳慧嫻正式加盟「寶麗金」,推出專輯《反叛》,形象、歌路也轉為日本風,完全洗去了《花店》鄰家少女的形象,並嚐試跳舞快歌,結果非常成功。兩首主打歌《跳舞街》和《反叛》找來日本的渡邊茂樹創作,由林振強填詞,曲風詞風已完全跳出了80年代初的格局。
《跳舞街》一炮而紅,很受市場歡迎,雖然和林志美的《勁之夜》撞歌(同旋律不同歌詞),最後《跳舞街》成為經典,《勁之夜》則沒有什麼人認識。
除了《跳舞街》外,《反叛》專輯內還有多首為人熟悉的歌曲,例如《反叛》、《痴情意外》、《與淚抱擁》和《Love Me Once Again》等等。
《痴情意外》是改編歌,原曲是日本傳奇樂隊《安全地帶》的《愛麗絲的藍眼睛》,陳慧嫻說她唱的時候會想到一遍大海和很孤獨的感覺,其實我聽時也有同感。
《與淚抱擁》也是每次演唱會必唱的經典,現在我們在唱片裡聽到的《與淚抱擁》,原來是陳慧嫻在重感冒的情況下灌錄,本來生病是不應該進錄音室的,但因為是電影歌曲,要配合電影上映趕著要交貨,只好硬著頭皮試一試,結果監制說可以收貨,便成為我們現在聽到的版本了,各位可以聽得出這是患重感冒的聲音嗎?
《Love me once again》也和林憶蓮的《長街的一角》撞歌(同旋律不同歌詞),一般認為,林振強填詞的《Love me once again》勝過小美填詞的《長街的一角》,而直到今時今日,大概已沒有多少人記得《長街的一角》這首歌,陳慧嫻再勝一仗。
話說回來,陳慧嫻和林憶蓮兩人差不多同期出道,更是中學同學,80年代兩人被視為競爭對手。被問到和林憶蓮的關係,陳慧嫻坦言彼此不熟,尤其是年少時競爭好勝的心理。但事隔多年後的今天,千帆過盡,再沒有和別人爭雄的心態,陳慧嫻心裡還是當林憶蓮是朋友,很珍惜曾是同班同學的緣份。
乘著《跳舞街》的氣勢,翌年(1987)再推出兩首快歌《變變變》和《貪貪貪》,收錄在《變變變》專輯中。
《變變變》的封面在荔園拍攝,原本是想拍出歐洲式的夢幻華麗風格,即是打著大燈,慢快門令回旋木馬產生blur效果,有種柯德莉夏萍的感覺。但出來效果陳慧孄並不滿意,認為是眼高手低之作。
《變變變》和《貪貪貪》成績不算理想,完全達不到上一年《跳舞街》的水平,第三首主打歌《去吧》才稍為奪回一點分數。
作曲人林慕德在創作《去吧》的時候,刻意模仿其偶像顧家煇的特色,就是將最激昂的副歌(Chorus)部份放在前奏,做成先聲奪人的效果。
林慕德作此曲時正巧幫杜麗莎做監制,原本是想給她唱,但杜麗莎認為《去吧》曲風較中式,不適合本身西化的形象。林慕德只好把《去吧》塵封一段時間,後來推薦給陳慧嫻的監制區丁玉,區丁玉很喜歡,最後就變成了陳慧嫻經典之一。
1988年,推出《嫻情》專輯,第一首主打歌《不住怨婦街》因為曲式和唱法都較為新穎,不被市場受落,唱片公司急忙推出另一首主打歌 《傻女》,結果唱片大賣。
《傻女》改編自美國拉丁裔歌手Maria Conchita Alonso的《La Loca》(西班牙語意指傻女)。當初改編《傻女》前,陳慧嫻曾問懂得西班牙語的編曲盧東尼La Loca是什意思,盧東尼就指著陳慧嫻說:「就是你囉 – 傻女。」
陳慧嫻覺得《傻女》是最能代表自己的一首歌,但她覺得當年駕馭不了這首歌,自覺唱得不好,全靠後期混音與剪輯補救才能出街。
另外《嫻情》裡收錄了一首與張學友合唱的《一對寂寞的心》,牽涉到陳慧嫻與張學友之間的深刻友誼,稍後會再談。
同年年底,陳慧嫻再推出新專輯《秋色》,主打歌多達六首,一半以上曲目都廣為大眾所熟悉。
頭兩首主打歌我都覺得很一般,分別是《地球大追蹤》和《Joe le Taxi》。
《地球大追蹤》原作《Yé ké yé ké》連歌名也奇怪,交由林敏驄填詞就最適合不過;《Joe le Taxi》曾拿下不少獎項,但原來當年陳慧嫻不喜歡這首作品,覺得Cha Cha風格太過老土,直到2014年《Evolve》專輯重新編曲,洗掉Cha Cha曲風後才重新愛上。
《人生何處不相逢》是此專輯裡我最喜愛的作品,由羅大佑作曲和編曲,充滿濃厚寶島風格,但卻廣被香港樂迷喜愛,是香港電台、商業電台及TVB三台流行榜的冠軍歌。後來周華健曾推出國語版《最真的夢》。
多年後的今天,我反而最喜歡專輯的點題歌《秋色》。
1989年,陳慧嫻推出暫別樂壇(當年是說告別)前最後一張專輯《永遠是你的陳慧嫻》,銷量達七百金(35萬張),達致其歌唱事業最高峰。
當中有三首歌較為人熟悉:
第一首《真情流露》改編自日本歌手飯島真理的《可曾記起愛》,此曲也是卡通片《超時空要塞》的主題曲。陳慧嫻認為此曲音域偏高,並不適合自己聲線。所以當初錄音時頗為辛苦。也從未曾在演唱會或其他公開場合演唱過。
第二首《冰點》,和《痴情意外》一樣,改編自日本傳奇樂隊《安全地帶》,原曲也叫做冰點。
這首歌的背景原是日本某電視劇的主題曲,而電視劇則是改編日本著名小說家三浦綾子的作品《冰點》,《冰點》描述兩個不應相愛的人卻互相愛上,是一段很痛苦的關係。所以歌曲彌漫著淒美的感覺。
最具爭議性是《千千闕歌》,與梅艷芳的《夕陽之歌》鬧雙胞,主要是因為香港版權持有人陳淑芬(也是梅艷芳的經理人)一曲兩賣,推出時間也極為接近,更一同爭奪當年勁歌金曲金獎的殊榮。
雖然陳慧嫻當年氣勢如虹,但最終還是要敗在樂壇大姐大梅艷芳手上,那時候慧嫻年少氣盛,確實心有不甘,事實上多年以後,《千千闕歌》口碑上是稍勝《夕陽之歌》。
「我覺得兩首歌的風格不同,阿梅的是電影主題曲,較滄桑,貼近原曲味道;我則為演唱會而做,更澎湃、華麗,只是剛好我宣布要暫別樂壇赴美國升學,話題性多一點。」
再後來陳慧嫻了解到梅艷芳與近滕真彥(日語原唱者)的關係,明白此曲對梅艷芳心裡別具意義,所以也就釋懷了。
1989年仲夏舉辦了第一次個人演唱會,也是所謂的告別演唱會,放下事業高峰,跑到外國讀書,在當年樂壇是一件很震撼的事,慧嫻搖頭說:「我沒想得太深,全是因為入行時答應了父親,一定要完成大學,剛好完了唱片合約,於是就去做吧。」
日落餘輝期(1992-1997)
出國讀書前,寶麗金和陳慧嫻協議,希望一路建立起來的東西不要浪費(能賺錢的金雞蛋不要浪費),就算出國讀書,也希望每年能出一張專輯,唱片公司可以派人飛去美國或者利用寒暑假回來香港錄音。
陳慧嫻覺得挺好,不用讓歌迷這麽長時間聽不到她的新歌。其實當時她沒有想過畢業後會否回來唱歌,她不是一個會想得很遠的人,最多是想到下一年做什麽,很隨緣。她這一生都很隨意,事情來了就做。
結果等到1992年,推《歸來吧》大碟,在未能親身宣傳的情況下仍達到三白金成績(約150,000張),專輯內包括《紅茶館》、《飄雪》、《歸來吧》等都是直到現在登台時仍然在唱的作品,但我個人是比較喜歡《孤單背影》。
1993年,推出《你身邊永是我》,仍然能保持雙白金以上的成績,但我覺得這張專輯相對平庸,主打歌《Jealousy》、《夜了點》等都不太好聽。
1995年,正式回歸香港樂壇,推出《Welcome Back》專輯。成績依然很理想,主打歌有《戀戀風塵》,《今天夜裡總下雨》及《留戀》。
同年底,再推出《我不寂寞》, 雖仍有一定銷量及主打歌《我寂寞》、《飄》,但人氣開始滑落,之後推出的專輯再也達不到過往的銷售成績。
而陳慧嫻自己也察覺到,讀書回來之後,大環境已經改變了,例如一件令她覺得寶麗金不再是以前的大家庭的事,是有一天,當時已成寶麗金高層的簡寧召了陳慧嫻入房,那時陳慧嫻還天真的以為,眼前這個相識多年,非常腍熟的同事想和自己閒聊幾句,豈料眼前的人就像電影畫面般,坐著大班椅轉過來,順手一叠文件大力放在桌上,陳慧嫻還未懂得有何反應,簡寧便以責備的語氣說:「很多人說你不合群喎!」,陳慧嫻不喜歡打牌喝酒交際,最後竟變成一種過錯,陳慧嫻離開公司後委屈地哭了。加上事業發展上遇著瓶頸,心中萌生出離開寶麗金的念頭。
1996年底,推出《問題女人》後,離開「寶麗金」轉投「新藝寶」。
當年寶麗金的錄音室在嘉利大廈,眾所周知,1996年11月嘉利大廈發生嚴重火災,陳慧嫻80、90年代得到的所有獎項包括金唱片銷量等都在那一場大火中失去。也許喻意著,她最光輝的時代已經過去,從此踏進黑暗靜寂。
黑夜寂靜期(1998-2013)
1998年,過檔「新藝寶」後推出第一張專輯《愛戀2000小時》,10首歌圍繞愛情小說內容情節發展而創作的概念唱片,受到盜版、mp3、金融風暴等影響,銷量一般,屬於叫好不叫座。老實說,自從《我寂寞》、《留戀》等幾首歌之後,我對陳慧嫻1998年打後的新歌是完全陌生。
1999年,推出大碟《正視愛》,由當年仍屬新人的方樹樑監制,幫陳慧嫻策劃整張大碟,更寫了兩首歌給她。
可惜大碟成績強差人意,據方樹樑憶述,當年不太懂得如何去做,不敢太創新,因陳慧嫻已出道多年,怕市場不能接受,最後高不成低不就,又不夠commercial,又不夠創新。
2000年,推出《為你好》專輯。重回自然曲風,可惜缺乏宣傳,歌曲亦不太流行。
單看這個唱片封面,已可知道唱片公司投放了多少資源幫陳慧嫻製作。
歌唱事業發展並不理想,加上愛貓不幸墮樓,陳慧嫻在2000年確診焦慮症。據慧嫻憶述:「佢死咗後,我就開始事業唔順利,同唱片公司關係唔好,身體又唔好,好似紅地氈走到盡頭。」「足足幾年時間,人被掏空了,像行屍走肉,常會無緣無故流眼淚,工作也受到影響。」
2003年《情意結》大碟只賣8000隻,心淡宣佈退出樂壇。也在這一年,陳慧嫻攜謝國麟到紅館看張學友的演唱會,兩人的戀情正式公開。周圍好友也一直都稱二人感情甚好。但06年年底,謝醫生卻被香港雜誌拍到和護士阿欣在怡東酒店共度3小時。事發後,陳慧嫻一度崩潰,但後來仍對男友百般信任。直到07年6月,發現男友刻意隱瞞已婚,她決定揮慧劍斬情絲。沒想到,分手後的陳慧嫻一直無法放下這段情,與男友分手後,她每日以淚洗面,焦慮症復發,精神再次變得緊張,情緒大起大落。
回顧返大概2000年至2007年那段時期陳慧嫻在舞台上或受訪時的片段,都是精神恍惚,完全沒有昔日的神采,所以後來在陳慧嫻2014年復出演唱會上,陳學友有感而發,真正的陳慧嫻終於回來了。
迴光反照期(2014-2016)
正如電影《一代宗師》裡面的金句:「所有相遇,皆是久別重逢」。2013年,環球唱片高層黃劍濤(Duncan)力邀陳慧嫻復出,更特意為其重開「寶麗金」廠牌(寶麗金在1999年被環球收購後,便「下架」了),陳慧嫻成為第一個簽約「寶麗金」的歌手正式復出歌壇。「寶麗金」對陳慧嫻別具意義。「說來我一直沒離開過這廠牌,跟它很有緣份,可說是概括了我一生。」
翌年推出cover大碟《By Heart》,重唱寶麗金經典金曲,當中只選了一首自己的歌《去吧》。原因是想選一首自己比較年青少女時的歌,重新編曲,用現在成熟的心態再演譯一次。
2014年,剛好是陳慧嫻入行30週年,在紅館舉辦三場演唱會(本來兩場,因銷量不錯多加一場),叫好叫座。
演唱會上,多年老友張學友台上說很為她回復狀態而高興。「有了人生經歷,現在好像靈魂歸位,專心做好眼下工作,不過我沒壓力,老闆Duncan說我不用急着出碟,最緊要自己做得開心就可以,這讓我很感恩。」
2015年,推出了一隻self-cover發燒碟,名為《Evolve》,把自己過往的一些經典歌曲重新編曲重新演唱。《Evolve》的名字是陳慧嫻自己想出來,代表歌曲和自己都一同進化。
比起2014年推出的《By Heart》,《Evolve》重唱自己經典更得心應手。「今次是刻意改唱法,以前打歌主要在收音機播放,愈高音愈搶耳。其實我的中低音最靚,做Hi-Fi碟就可突出這一面。」她最滿意碟中的《Joe Le Taxi》、《歸來吧》和《傻女》,跟原曲分別很大,強調了女性化心境。「監製葉廣權,依然好有火,敢去做大膽嘗試,否則當年做不出關淑怡那張經典翻唱碟。」
就如之前所說《Joe La Taxi》原本是cha cha風格,陳慧嫻多年來其實一直都不是太喜歡這種老土風格,但今次重新編曲後重新愛上。
《歸來吧》本身曲風已經很中式,重新編曲再加入民族風或「薩頂頂」風格,出來效果大家都覺得不錯。
《傻女》也不再是少女呼喊式的唱法,由太極重新編曲,加入少許rock的元素,用比較內斂的心態唱出淡淡哀傷。
舊歌可循環再用,新作卻可延續演藝生命,「可是一直收不到一首好靚的旋律,或者好突破的曲風,譬如王菀之的《月亮說》就寫得很好,既然遇不上,惟有耐心繼續等待。」
自2016年舉辦完priscilla-ism演唱會後,陳慧嫻近年主要在大陸作循迴演唱,鮮有在香港露面,說好的新歌新碟仍是遙遙無期。直至近年,轉投英皇娛樂,並在無線《中年好聲音》亮相擔任評判。
臨到結尾,我想引用《蘋果日報》2003年6月的一篇訪問,有這樣一段文字:
「邵氏影城流傳過一個笑話 – 對當事人其實不好笑。
話說武打明星劉家輝當紅年頭,梁家輝剛入行,工作人員打趣說:「係唔係想學劉家輝先?」終於一天,人們口中的「家輝」演變成專指梁家輝,劉家輝不知去了哪裡。
陳慧嫻何嘗不是?同為歌手,陳慧琳出道之初,大概也想過名字與當時大姐大相近;但現在,我邀朋友一齊看陳慧嫻演唱會,竟有個說:「唓,又不是陳慧琳!」
換了人間。」
2003年是陳慧嫻的黑暗寂靜期,一沉百踩。那時候年青人大概都只認識陳慧琳而不認識陳慧嫻(或者應該說覺得陳慧琳in,而陳慧嫻out吧)。但差不多20年後的今天,再比較兩人,陳慧嫻縱使光輝不再,但無可否認依然是殿堂級人物,經典歌曲無數,相反陳慧琳或許曾經紅過,但仍算不上是經典歌手,和陳慧嫻相比是低了一個層次。
和張學友的友誼
先說一則八卦新聞,話說1984年張學友參加香港十八區業餘歌唱大賽並拿下冠軍,當年陳慧嫻和其監制區丁玉(也是其男朋友)結伴觀看比賽,因為當年寶麗金有協議會簽下當年奪冠的新人,所以區丁玉有一半是為公事去看比賽。結果被傳媒發現了兩人情侶關係。
1985年,張學友正式簽約寶麗金出道,因為同是區丁玉做監制,所以很快便和陳慧嫻認識。張學友頭兩張專輯《Smile》和《遙遠的她AMOUR》都算熱賣,後來轉向發展電影事業,第一套電影《痴心的我》找來陳慧嫻客串,飾演張學友的女朋友,這也是陳慧嫻唯一一部電影。陳慧嫻一生只專注於歌唱事業,不像大部份藝人般涉足影視作多線發展。
有趣的是,張學友雖然憑此電影與羅美薇結緣並成為夫婦,但張學友曾透露自己是先喜歡陳慧嫻,只是陳慧嫻當時已和監製區丁玉在一起,所以才移情羅美薇,是說真還是說笑,只有張學友自己知道。
「我和張學友確實是那種能聊心事的好朋友,因為大家年紀相仿,容易溝通,友情也會更深厚一點。他很gentleman,我很lady。」多年後陳慧嫻曾在接受專訪中被問到為何至今未婚有何鐘意對象,陳慧嫻開玩笑說心儀張學友,這說笑成份較多,假如兩人關係超越了友誼,陳慧嫻由始至終應該只當張學友是哥哥。
1991年,仍在美國讀書的陳慧嫻和區丁玉分手,心情低落的她會打長途電話給張學友傾訴,可想二人之間確是能夠聊心事的好朋友。
這是一張很經典的照片,左起區丁玉、區丁玉的太太、區丁玉的女兒、張學友、陳慧嫻、陳慧嫻父母
2014年,陳慧嫻舉辦入行30年演唱會,請了張學友做嘉賓,正當大家以為他們會合唱經典的《一對寂寞的心》,怎料慧嫻卻選了學友的《輕撫你的臉》,唱完後學友問為何?慧嫻說心裡很喜歡《輕撫你的臉》時期那個「原始」的學友,心裡很sweet。